忘了是哪天團練結束後的下午。
「唯樂，你是不是現充啊？」
你頓了下，
「蛤？沒有、我不是現充啦！哈哈⋯⋯」
「啊啊，就只是好奇問問。」
感覺唯樂如果是現充，好像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。一樣，忘了是哪天團練結束後的下午，這是和子芽在甜點屋閒聊過後的心得。
「沒有啦，我不是啦，怎麼可能嘛⋯⋯」又一次否認，還是靦腆地笑著，你的眼神有些浮動。
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言不由衷的答案。但之後默默的觀察來看，你應該真的不是現充。
這讓我有點震驚。
即使是個學霸，即使彈得雙手好琴，即使如此溫厚可愛——而你居然不是現充。
之後，我思考了很久，結果答案指向你那張臉，
你真的不是一個典型的帥哥。
白白圓圓、微肉的臉頰，兩瓣厚唇，不怎麼樣的眉毛，鼻子短短的也不是很挺。還有你那雙雖然綴著雙眼皮但下方卻吊著兩層眼袋的大眼睛，讓你看起來從沒睡飽過。
說到沒睡飽，你常常在團練不需要伴奏時的空檔趴在鋼琴上。
「唯樂。」「⋯⋯」
「楊唯樂！！！」我喚你的第一聲，你沒有反應，直到站在旁邊的小俞又再喊一次你的名字、抄起譜子往你的頭上砸，你才慌慌張張地睜開眼睛直起身子。「呃呃呃什麼？」
「唯樂，麻煩你彈七五小節。」已經不是第一次，反正我也習慣了，「喔喔⋯⋯第五小節嗎？」
「七五小節啦！」小俞又砸了你一下，「楊唯樂你很ㄎㄧㄤ欸！！！」全團哄然大笑。
「呃呃呃啊啊啊抱歉！」
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怪，但ㄎㄧㄤ里ㄎㄧㄤ氣的你，才可愛。
而顯然的，大多數人並沒有把可愛作為選擇你的理由。包括我。
很多次看你彈琴，無論是八十八鍵還是六弦的琴，你都駕馭自如，就好像是個天生的吟遊詩人一樣——雖然吟遊詩人應該不會帶著八十八鍵的琴吟遊四海。
看著你來回流轉的指尖，崇拜，在眼花撩亂中萌芽。
看著你來回流轉的指尖，眷慕，在柔音千縷的澆灌下出了枝椏。
看著你來回流轉的指尖——驀地想要緊緊，握上。
「是喔，因為覺得唯樂你如果是現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⋯⋯」我那時好像最後是這麼說的。
之後，也沒有再想這個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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